第(3/3)页 他现在痛得完全没有那个想法,便是在脑海里组合一句完整的话都做不到,嘴里只能下意识地发出一些代表着受痛的音节。 听到外孙耐不住折磨的哭喊,老头子也是紧咬牙关,不断加快着手上的动作,嘴里还轻声念叨: “博娃子,你熬到起,马上就过去了,只有熬过了这一关,你才有活命的机会噻!” 老头子可着劲儿地剐,似乎把计博的头骨都削薄了一层,而上边儿剐下来的斑块和骨灰都被他用刀子片起来,装在了桌上的一个小黑盒子里。 说来也是奇怪,这个过程中计博受到的折磨恐怕无人能够承受,早该昏死过去才是,可他的意识却格外的清醒,感受着每一丝痛苦的传递,没有半点儿逃避的机会。 屋外的阴风顺着半掩窗户那道缝钻了进来,发出阵阵呼啸,仿佛正在给屋内的恐怖一幕献上伴奏曲。 良久,老头子终于是放下刀子,将计博的头皮扒拉回顶上,又取来了桌上最后一样东西。 一根穿好了线的绣针。 “博娃子,再熬一哈,马上就杀割了!” 老头子将绣针扎进计博被割开的头皮,又从另一边穿出来,不断重复这个过程,就像给衣服打补丁一般容易。 待两块头皮再度合二为一,老头子凑过脑袋,一口咬断末端的细线,然后给线头打了个结,这才身子一松,放心了下来。 他看着计博光秃秃的头上,那道针线缝出来的疤痕极为显眼,没处理好的地方还有着血肉外翻,当即眼底也是有些心疼的意味划过。 老头子缓缓伸出干枯的手掌,把头上那顶黑帽子取下来,戴在了计博头上,又恰好抵在之前的头箍位置,留了个铜边儿在外面。 “博娃子,你啷个样?好点儿了没有?”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