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大锅刚泛出细密的白泡,院门外就传来积雪被踩实的 “咯吱” 声。 陈军背着一头梅花鹿踏进院门,鹿身还带着山林的寒气,沉甸甸压得他肩膀微沉,却走得稳稳当当。 “爹!娘!爷爷!快来看!军哥打着鹿了!那鹿角跟小叉子似的,可威风了!” 两个娃娃早扒着门框望眼欲穿,这会见了鹿,小脸涨得通红,扯着嗓子往屋里喊,蹦得比灶膛里的火星还欢。 张啸林拎着把剔骨小刀从屋里出来,烟袋锅子还叼在嘴上,看见那鹿时眼睛亮了亮: “好小子,这鹿正当年,这季节鹿茸虽然差点意思,不过也是难得,正好泡酒!” 栓子叔早找了根粗麻绳,两人合力把鹿吊在院中的老梨树下。 陈军从左腰摸出那把柳叶刀,刀身在雪光里泛着冷光。 他手腕微转,刀锋先在鹿颈处轻轻一抹,不见血涌,只一道细痕 —— 那是避开主血管的巧劲。 接下来的活儿,看得桂花婶都忘了添柴。 陈军的手稳得像钉在鹿身上,柳叶刀贴着骨头游走,时而斜挑,时而平推,刀刃仿佛长了眼睛,总能从筋肉缝隙里滑过。 卸前腿时,他拇指按在关节处轻轻一顶,“咔” 的一声轻响,关节脱开,刀锋顺势一划,整只腿就落了下来,皮肉上连一丝多余的划痕都没有。 分肋条时更见功夫,刀背在肋骨间轻轻一磕,借着反震的力道,刀锋贴着骨膜游走,片下的肉带着均匀的筋膜,不见半点碎骨渣。 栓子叔在一旁端着大盆接肉,只见肉块一块块落下,大小匀称,肥瘦分明,却几乎听不见劈砍骨头的钝响,只有刀刃划破皮肉的细微 “簌簌” 声。 不过顿饭功夫,吊在树上的梅花鹿就只剩一副完整的骨架,连关节处的筋膜都剔得干干净净,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齐整。 陈军把最后一块里脊肉放进盆里,用布擦了擦刀,抬头时额角才沁出层薄汗。 “好小子,这手艺,比你师爷当年剥狼皮的功夫都不差!” 张啸林眯着眼瞅着那副骨架,烟袋锅子在手里转了两圈,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赞叹。 既不糟践好肉,又透着股子利落的狠劲。 “小军,你是这个!” 栓子叔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,咧着大嘴却不知道说什么,一个劲的对着陈军竖大拇指。 倒是桂花婶和两个孩子看着陈军有些害怕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