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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接下来每开一次锅，汪半山都会将第一勺分给顾念乔，眼睛还亮晶晶的，好像是在求顾念乔表扬。

    顾念乔本来是想矜持的，不过一顿饭吃完发现好像大部分的肉都被自己吃掉了，她有些不好意思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应该吃了不少吧？我也不能白吃你们的多少钱，我和你们平摊。”

    汪半山摆手，正想说自己不差那点钱，便听颜辞开口，“好啊，你加我联系方式吧，给我转账。”

    汪半山一愣，不是吧，颜大爷，你确定连这点钱都要人家小老板掏吗？人家摆摊卖肉夹馍不容易，这些日子又一直没出摊，连收入来源都没了，你还好意思问人家要钱？

    顾念乔也很干脆，直接说出了电话号码，她的手机不支持扫码加好友，不过搜索还是能搜索到。

    顾念乔很快就收到了对方的好友请求，估摸着一个价钱将钱转了过去。

    饭后，汪半山又从里间脱出了一箱子啤酒，还有大袋子零食，招呼顾念乔，“反正你都已经在这儿待这么久了，干脆也别着急走，你能喝酒吗？不喝酒还有果汁。”

    汪半山是个天生的自来熟，左殷凡似乎也是吃高兴了，出乎意料的和汪半山同一口径。

    “酒应该是不能喝的，果汁可以，我记得你上次不是带回来一些国外的饮料吗？还有吗？”

    汪半山一拍手，“有有有，他们上次送了好多呢，我已经给小老板送过两瓶了，颜大爷又不喜欢喝，这些东西全都让我放在里面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又要去拿，屁颠儿屁颠儿的，像是一只藏食的小仓鼠。

    于是顾念乔就这样加入了他们的饭后闲聊局。

    左殷凡打开一瓶啤酒，忽然对着顾念乔举杯，语气听上去还挺严肃。

    “虽然我一开始是挺讨厌你的，不过当我那天看到你一胳膊血的时候，觉得你还是很有胆量的，跟那些普通的小女生确实不大一样。”

    顾念乔压了压帽子，别过脸去，“没什么不一样的，我也被吓到了。”

    颜辞眉头一扬，脑海里莫名出现一个声音，是顾念乔那天倒下后说出来的话。

    “好像还真挺疼的。”

    原来她被吓到是这样的反应。

    左殷凡不管不顾，就这样固执的举着啤酒。

    “遇到这种场面被吓到才是正常的，我听颜大爷说你还有凝血障碍，事后我们也看过监控视频，如果不是你帮我们拖着他，他可能会害更多的学生，所以，这一次是你帮了我们。”

    顾念乔一顿，眸子微微一斜，沉声发问：“你们看过监控？”

    汪半山酒量似乎不怎么样，才只喝了半瓶就有些红脸。

    “当然看过了，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看监控呢？我们看着他冲着你扑过去的，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，表面上装的人畜无害，背地里却是这种心理变态的恶魔，小老板，下次再遇到这种人能跑就跑，可千万别再自己冲上去。”

    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顾念乔当时在巷子里扒别人衣服的场景。

    顾念乔警惕，浑身气场机警的像是一只猫。

    这时颜辞懒洋洋开口，“虽然你站在视频里的死角，但他行凶的动作太过于明显，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医院，估计这辈子只能穿着那种束缚的病号服了。”

    顾念乔松了口气，她当时刻意向后退了一步，就是因为她留意到在那个位置可能会被监控视频拍到，看来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对的。

    她开口：“这种人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从医院里出来，不然知会去祸害别人。”

    她手里攥着饮料瓶，因为用力只见有些发白。

    汪半山打了一个酒嗝，靠着沙发背，冲着顾念乔傻笑。

    “小老板，说起来你这个人还真挺有意思的，分明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程家做靠山，却想着在外面卖肉夹馍，还有那个精神病院的院长，我们将人送回去的时候他一直在问我们有没有劝你。

    这让我们怎么劝？我们连你人都见不着，而且，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还不至于替你决定未来的走向。”

    顾念乔笑了一声：“原来你也知道，我们才没见过几面，那你表现的好像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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