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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着网友们充满善意的言论，苏暖暖情不自禁地对着镜头缓缓露出一个微笑。

    “哇塞，苏总对着我们笑了，看上去这回准备得很充分啊！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，我同学的姐姐就是在白氏集团上班的，她说苏总可厉害了，不眠不休地领着公司的团队特意为这次的竞标会准备了几天几夜，想必一定很是出彩！”

    “切！不过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罢了，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公司作威作福，谁还不知道呢！你们就等着她待会儿被狠狠打脸吧！”

    “楼上造谣滚粗～”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，看小姐姐这么自信，一定不成问题啦！”

    伴随着网络上褒贬不一的言论，竞标会准时开启。

    “首先由安藤集团发表竞标方案。”

    随着台上主持人话音落下，苏暖暖感受到另一侧有人站起，她的目光顺势望去，却只瞧见了对方不屑一顾的眼神。

    她低下头，抿着唇轻笑了笑，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，苏暖暖安静地坐在台下，仔细地聆听着台上竞争对手的发言。

    随着那人的开口，她嘴角的浅笑却是陡然间变得僵硬无比，下一秒，难以置信的眼神顺势落到了一旁的下属身上。

    小张早已冷汗浸浸，不停地伸手擦拭汗水，感受着苏暖暖投射到自己身上的打量眼神，浑身更是颤抖得不成样子，可还是犹豫着说出了口。

    “苏、苏总，他现在说的内容跟我们的方案一模一样！”

    意识到这个现实，小张全然失去了以往的高傲，求助似的目光不断地看向苏暖暖，“我发誓，我绝对没有泄漏——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，小张的双眼猛然间瞪大，脑海当中是好友一边恭维着自己的才华，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翻看着竞标书的场景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他浑身瘫软地倒在了座椅上。

    见状，苏暖暖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    她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，大脑开始飞快地旋转起来。

    直播间的观众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唉，你们看，苏总旁边的那人怎么回事？应该也是他们公司的吧，怎么看上去这么害怕呢？”

    “肯定是听了人家的方案心虚了呗，待会儿指不定怎么怯场呢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看，苏暖暖在干什么！”

    苏暖暖虽然没有关注着网上的言论，然而从会场四面八方传来的打量眼神同样不容忽视。

    看着已然失去演说能力的下属，苏暖暖想也不想的从他的手中拿过了发言稿，丝毫没有犹豫地将纸张撕得粉碎。

    “下一个，有请白氏集团！”

    主持人刚刚介绍完毕，苏暖暖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地从位置上站起身，脚步稳重地走上台去。

    环顾四周，看着众人眼底或惊疑、或讽刺或吃惊的目光，她缓缓地旗唇，流利的竞标词从她的口中倾泻而出，竟像是排演过成千上万遍似的。

    然而就在她的正前方，小张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，看着不远处那个自始至终被自己轻视的女人，浑身上下像是被点了穴道般僵硬无比。

    这……还是当初那个被他轻视的女人吗？

    明明他们是同一时间得知竞标方案泄漏的事实，可偏偏她却能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脱口而出全新的方案。

    小张恍惚间听了几句，苏暖暖的话语不疾不徐，平稳至极，甚至比他按照当初准备的发言稿念还要出色几分。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点，他不由得苦笑，这下子，他可是全完了。

    苏暖暖压根儿就来不及顾及他心里的小九九，大脑飞快地调动着诸多资料，随时组织着接下来的语言。

    一场发言完毕，她的脚步隐约也有些不稳，然而当着众目睽睽之下，依旧面无表情地走下台。

    经过安藤公司代表坐席的间隙，苏暖暖不由得睥睨，凌厉的眸光落到那人身上的同时，对方竟是下意识地忍不住瑟缩。

    直播间里也因着苏暖暖这一场的表现吵翻了天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全脱稿啊，我宣布，苏总yyds！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怎么感觉中间有些地方不太顺畅呢？而且还有一小部分的内容和安藤公司的重叠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，若是论起内容来，绝对是安藤公司更甚一筹，可眼下目睹了苏总两米八的气场以后，啧啧，这结局还真是不好说了。”

    网络上的纠结也同样延续到了现实当中。

    招标的公司的高层讨论了一遍又一遍，最终的结果还是安藤公司以一票之差险胜。

    看着台上宣布了结果后竞争对手刻意投来的挑衅目光，苏暖暖只当视而不见，转过身，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。

    她看也不看身侧战战兢兢的小张，径自抬脚走得飞快。

    在苏暖暖背影消失的那一瞬间，直播间的观众不约而同发出了失落的言论。

    “小姐姐别这么着急走啊，再多看看盛世美颜也是极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切！苏暖暖都竞标失败了还留下来干嘛？难不成还想借着别人分一杯羹不成？这才可真是丢人丢大了！”

    “楼上的你嘴怎么这么臭！小姐姐是得罪了你还是干嘛？至于这么紧抓着不放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看不惯她仗着家世的那副假清高模样！”

    “别吵了别吵了，你们快去看设计大赛的官网，有大瓜爆料！”

    一时之间，直播间的人流纷纷散去，取而代之的，却是热搜榜上铺天盖地的舆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小张急急忙忙地跟着离开的苏暖暖，走出竞标会场的路上几次三番试图替自己辩解。

    苏暖暖满心的烦乱，眼下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罪魁祸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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