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六镇崛起 枭雄而立-《乱世哩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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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啊”高欢显然是被惊讶住了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,普通人家,若是能娶到这般如花美貌的妻子,自是皆然欢喜的。只是,他一个落魄人家,衣食住行时常还需要姐丈一家接济,哪里还来的闲钱娶妻,若是向姐丈开口,自然是不成问题的,可是,他天生面薄这种事情是万万开不了口的。

    玉竹见他似乎还是不明白其中缘故的样子,很是怀疑的问道“你难道没有看我们小姐写给你的书信吗?”

    “书信”说着,高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来,前几天确实这个丫鬟递给过他一封信件,可是打开一看。全是鲜卑文,没有一个字是他认识的,本来想着不行了丢掉,就怕到时候有人会过来寻找,所以一直藏在怀里“你说这封吗?”

    娄昭君见这封信件整齐如新,况且上面塑封的蜡油还未去掉,想来高欢并不在乎自己,索性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那套传统礼仪了,她匆匆上前接过信件“是啊,你为什么没有打开看”

    “看是看了,可我并不认识信中的这些文字”高欢见这位小姐如此紧张这事,故此也不得不实话实说。

    “你莫非,并不是鲜卑人”娄昭君问道

    “我乃汉人,莫非小姐瞧不起汉人”

    见他有些急躁,娄昭君立马解释道“不是,我朝自孝文帝改革以来,汉人,鲜卑人,高车人,皆为一家,玫娘焉能嘲笑”不觉间,娄昭君的手指已经抓到高欢手中,或许是她着于解释所以才忘了礼节。只见两人顿时都不好意思的撤回双手。两个丫鬟玉竹和春月望着这两人,不知憨笑了多久。

    “哪,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我家提亲”娄昭君小声的问道,不由间脸以害羞的通红。

    “我”高欢还想说什么,然则不想打破她美好幻想的长长叹息两声“哎!你也瞧见,我现在家徒四壁,就连暂时栖身之地也非吾处,小姐若是跟了我,日子只会愈发清贫,小姐自幼养尊处优,锦衣玉食惯了,小人实在不愿让小姐与不才过如此朝不保夕的生活”说完,高欢不禁伤感起来,原先祖上也曾出过高官封侯拜相,只是后来家道中落,他父母又早亡,到他这一代已经是家徒四壁,一贫如洗。

    “我当你恐什么,原来是这些身外之物”说着,娄昭君便自解腰带,把腰间的小袋子取了下来交到高欢手上。“此中财宝不多,定够你换身新裳,也好做登门纳彩之礼”说着,两人不知还细细低语着什么,只见玉竹和春月两个丫鬟已然出了门外,娄昭君像个小女人一样依偎在高欢怀里。

    随后,高欢便假借着娄家在当地的威名,逐渐的培养起自己的小分队而来。距悉当日,已过两三年载,又仿佛愰若昨日,一切都如同烟雨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,夕阳落幕,村落小镇,三灯两盏处,一家茅草庐灯火阑珊,只见两人影,一拾作旧物,一依窗而坐。

    桌上行囊已然放好,高欢静坐于窗前,只听得今夜的蝈蝈最是繁闹,斜窗望去,不觉星汉灿烂,月明如盘,就在此时,娄昭君从侧卧掩面而来,看此情形大约是哭过的。

    “澄儿、洋儿都睡了吗?”

    “睡了”娄昭君抹了抹眼泪,看了看高欢已然收拾好的行囊。“六郎此去,只带这多,家里还有些许财物,你且带去”

    高欢很是平静的从娄昭君手里取下她准备放进去的财物“不用了,我走后,你还有孩子要养,留着吧,况且路上也不用这多,多带无义”

    “夫人来”说着高欢拉着娄昭君朝着门口而去,他扶着妻子的手缓缓的坐在门槛上,只觉得此夜月色朦胧最不适合离别。高欢知她不舍,但更知天下动乱已久,此时是最适合出仕建造功名之时

    “我知夫人不舍,更知夫人有高瞻远瞩之望,我所见的娄家小姐胆大心细,心藏鸿鹄,可不似这般。欢此去,死生未卜,若生还定许夫人锦服华食,万都之首,若不幸而毙,夫人自可另觅良人他嫁,欢决不怪责夫人”高欢话语未尽,娄昭君便已然盛怒。

    她赤目而对“君此去若生还,妾红装矗立城门待君。若不幸而毙,妾白衣葬忠魂。妾曾闻“北岭有燕,羽若雪兮,朔风哀哀,比翼南飞,一折羽兮,奈之若何,朔风凛凛,终不离兮”妾愿如燕终生不嫁”

    是夜,不觉夜已深眠,繁星满天,周围人家早已酣睡入梦,只觉一小庐,门前两情人一一不舍而拥。

    “夫人,欢此生不慕九天,不归复来,有生之年,定不负妻”说着,高欢紧紧的拥娄昭君如怀。只见怀中的她,娇羞映面,随后又十分睿智的说

    “那夫君可打算向为妻吐露去处”

    话毕,他静望着天边的圆月,眼眸深邃而坚定的回答“我听闻高车杜洛周在安州起事,各方豪杰慕名而投,我打算先去投奔他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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