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身为剑宗的长老,他早上一顿饭是可以吃八个菜的,三荤三素,一汤一糕。 可跟在裴清身边,一顿就四个菜,为了爱,他放弃了太多! 裴清要是以后敢对他不好,真他娘就是丧尽天良! “哦?这般急的?”云宗主诧异道,“不在此地多玩几日?我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。” 江暮阳挑了挑眉,估摸着云宗主是有求而来,但是,他现在一心一意,只想为裴清解除诅咒。 否则裴清的手滑,不知道还要滑多少次,那实在太疼了。 所以,江暮阳说话也比较直白:“真要想尽一尽地主之谊,早就尽了,等不到现在。” 云宗主:“……”以前那个说话委婉动听的江暮阳哪儿去了? “我知道你想求什么,但很抱歉,现在有更重要的事,需要我去做。”江暮阳开门见山道,“我不想再继续耽搁了。” 云宗主道:“阿昭伤成了那样,你难道不知?” “我知道啊,可……”江暮阳有些好笑,“关我何事?”管他屁事!他和云昭现在是两条道上的人。 他不去落井下石,痛打落水狗,就算他有点良知了。怎么着,又不是他害云昭受伤的,现在云宗主这个意思是责怪他没有同情心了?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,江暮阳的同情心不会浪费在这种地方。 江暮阳又故作惊诧地问:“难道,在剑宗担任长老,就能随意插手云家的家事了?” 这当然是不行的,云宗主的眉心狠狠蹙着,觉得江暮阳在打太极,他按捺着脾气,又道:“阿昭残废了。” “哦。” “不止一处残废,他的眼睛瞎了一只,双手的指甲被完全剥离,双腿只怕……” “哦。” “另外,他的金丹被融了,此生再也无法修道。” “哦。” “哦?!”积攒了许久的怒气,终于还是爆发了,云宗主紧紧攥着拳头,沉声道,“阿昭昏迷不醒时,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!” “嗯。” 江暮阳特别心地善良地换了个语气词,神色冷漠,漫不经心,显得很慵懒。 提起云昭,已经无法引起他的任何情绪起伏了。 “江暮阳,你对我们阿昭就真的……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了?”顿了顿,云宗主的语气越发阴沉,“你想要什么?” “此话怎讲?” “谈条件,江公子请讲,只要我能做到。”云宗主深呼口气,缓缓道,“不需要江公子做太多的事,你只须去见阿昭一面,告诉他,你原谅他了,以后你们还是朋友,让他静心养伤便足够了。” 江暮阳道:“可我不能撒谎的呀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 “我从来没有原谅过他,现在不会,以后也不会。” 云昭和大师兄的性质可不同,大师兄就是表面和事佬,实际上搅泥棍,对江暮阳做的最恶的一件事,就是最后刺了他一剑。 江暮阳没想放过林语声,但不会对他下死手,本想一剑还一剑,但那货居然剖了根灵脉给他,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。 似乎比起回刺林语声一剑,剖灵脉更痛。这个还有待江暮阳思考。 但云昭就不同了,他对江暮阳造成的伤害是多重的,而且是并发性的。 江暮阳如果原谅了云昭,就是对前世自己的背叛。 云宗主额上青筋直跳:“那你此前,还假扮云风欺骗我母亲,这又怎么说?” “是啊,所以我一直以来都特别愧疚呢,简直就是茶饭不思,夜不能寝,终日活在愧疚当中,每个午夜梦回时,我都在反思自己,为什么要这般卑鄙无耻,连丧子的老妇人都骗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