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无理取闹-《嫁表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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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店小二认识他,却还是确认道:“秦公子说的是现在?”

    秦谏看向他:“是,现在。”

    店小二连忙点头:“是,小的马上去。”

    “再给我上两壶酒。”

    “好,小的去吩咐。”

    店小二去了,很快酒也另派人送来。

    沈夷清匆匆赶到八仙楼时,秦谏已经喝空了两壶酒。

    再一看,他左手上缠着只手帕,手指间还隐隐有血迹。

    他不禁问:“你手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怎么,陪我喝两杯,喝不了就陪我坐坐。”秦谏一边说着,一边替他倒满一杯酒。

    沈夷清坐下来,问他:“那你是怎么了?这大半夜的,不像你。”

    秦谏又喝了一杯酒,抬起头来,喃喃道:“是吗?我也觉得不像我。可是……怎样才像我呢?怎样才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呢?”

    说完,他又喝。

    沈夷清想起他极少喝闷酒,只有上次,上次喝酒是为他夫人,这次多半又是。

    他问:“是为你夫人?为那信的事?你问她了?她怎么说?”

    他见这些天秦谏一切如常,以为这事他们已经和解了,没想到今日又到此来喝酒。

    “没问,有什么好问的,她心有所爱,我也不是一定要在意她,不过是两姓之好,待在一起过日子罢了。”秦谏一边喝酒一边道。

    此时他左手的手帕松了,掉落在地,沈夷清去帮他捡,就着烛光,一眼就见到他手上触目惊心的两道血口。

    沈夷清大吃一惊:“你这手得去敷些药吧?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沈夷清替他将手帕重新系好,看着他道:“可我看你,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秦谏却突然笑起来,笑着笑着,眼圈竟红了,“是吗?我并不像是不是?”他执着酒杯,痛声道:“我才知道我做不到,我自以为能放下,能重新过上自如的日子,可是太难,这日子比什么时候都难受。”

    他承认自己是故意做给自己看、做给她看的,夜不归宿、有意留在书房过夜,他就是要告诉她自己不在意,他不知道这样的目的是什么,也许他在暗暗期盼她来求他、来讨好他、来证明她十分在意他,但他什么都没有等来。

    所证明的只有他其实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,被冷落到的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于是他又去找她,憋着怒火,兴师问罪、借题发挥,然后就得到了她的厌恶,以及手上的伤。

    这样的日子他不想要,可以前的日子又再也回不去,他不知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此时沈夷清道:“既如此,你就该好好和她谈一谈,这许多许多事都是你的臆测,说到底只是几封书信而已,也许她能给你解释呢?”

    “如何解释?告诉我虽然她和那人通信那么久,虽然他们谈诗词谈书画谈人生所悟,却只是没有男女之情的知音?而到那时,我是该信还是不信?我不信,便纠扯着没有结果,我信,便是自欺欺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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