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南宫景淮听到这个消息后,微垂下头,露出脖颈上的红疹。 一名医师见到后心中顿感不妙,戴上帷帽替他诊治。 询问了一些具体情况后才得出,南宫景淮患了瘟疫。 一开始是咳嗽,渐渐地就会嗜睡,最后出现红疹,皮肤逐渐溃烂,上吐下泻,身上传出恶臭,五脏六腑溃烂而死。 南宫景淮一怔,皱着眉吩咐他们抓紧研制出药方。 宋清桉醒了。 细碎的暖光透过床幔照在她的身上,冰凉的手指动了动,随后睁开眸子,闪过迷茫之色。 这是哪?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?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,迷茫的打量着,看到了趴在桌上睡着的南宫景淮。 她怔住,最后掀开薄衾,困在脚上的镣铐消失不见。 宋清桉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,心中感觉不太真实。 “......南宫景淮?”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,男人没有醒过来。 看到南宫景淮的头上戴着帽子,帽檐搭在桌子上,他的脑袋枕在手上。 宋清桉想了想,还是替他摘下帽子。 就在她碰到帽檐的瞬间,男人如同猎豹一般警惕地坐起身,手如同铁钳般扼制着他的手。 深沉的眸底是还未散去的寒芒。 宋清桉心中一慌,咬了咬唇,“我只是想帮你摘下帽子。” 南宫景淮逐渐反应过来,随后不自然地尽量轻地甩开她的手。 余光却看到她那被自己捏红的手腕。 心中微微懊恼,面上仍是一副冷酷。 也许是怕自己冰冷的嗓音吓到她,他压了压嗓子。 “离本王远点。” 他怕自己的瘟疫感染到宋清桉。 宋清桉垂了垂眸,无言地后退几步。 南宫景淮皱了皱眉,没有说什么,转身离开去调查瘟疫的事情。 瘟疫的事情有了最新的线索。 确实是邻国传过来的。 邻国的百姓饥荒没有吃食,逮了大量的老鼠吃,后来就出现了第一个患病的人。 渐渐患者地越来越多。 知晓了瘟疫的源头,研究药方更加简单。 医师们聚在一起讨论了五天,最后研究出一个药方。 南宫景淮的皮肤开始小面积的脱落,露出里面的血肉。 他们端着煮好的药,不知如何是好。 找别人试药的话,万一有什么后果也不好对伤者的家人交代。 不试药的话,永远都不知道药效如何。 一时间,各位名医们犯难。 南宫景淮看出他们的心事,询问下得知了这件事,不言语便接过药一饮而尽。 起初没有什么感觉,只是感觉身体有些凉。 后来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南宫景淮皱眉,将昨夜饭都吐出,才觉得好了一些。 又经过几天观察,发现南宫景淮的病情在逐渐好转。 众人放宽了心,开始大量熬制药方给患者服下。 不到一周的时间,瘟疫逐渐控制住,每日的死亡人数在减少,一百人、五十人、十人,最后归于零。 宋清桉的身体也日渐凋零。 南宫景淮当晚便带着宋清桉从边陲小镇往京城赶。 跑死了五匹汗血宝马终于在第二天夜晚赶到。 他细心地将宋清桉安置在客栈。 叫来先前派出去调查慕容月的暗卫。 身影隐藏在黑夜中,暗卫跪地恭敬道:“禀王爷,您交代属下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。” 暗卫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。 “这些是慕容月的底细。” 南宫景淮的手微微发抖,接过信封,呼吸沉了沉,随后打开。 他一目十行,快速浏览着。 最后视线定格在天启十四年。 天启十四年夏,临安出兵与突蓟人作战,慕容月于扬州城郊外捡到受伤的燕王与其妃,并毒哑其喉咙。 天启十四年冬,燕王接慕容月入府,燕王妃哭闹一夜。 天启十四年末,慕容月派人将发簪藏在燕王妃的卧房,声称发簪丢失。 天启十五年初,大雪...... 天启十五年春,慕容月的丫鬟在燕王妃的吃食中洒下不明粉末。 南宫景淮颤着手,掀开最后一张纸,上面只记载着一件事。 天启十五年夏,慕容月将燕王妃关押在柴房,殴打持续一炷香,最后将满身鞭痕、浑身是血的燕王妃倒吊在城墙上暴晒。 他将书信捏的泛起褶皱,却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慕容月做的。 南宫景淮死死捏着纸张,指尖泛白,最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滑下,掉在手背上。 他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松开手,被打湿的纸落在地上,模糊了笔墨。 他赶到宋清桉所在的客栈,她还在昏睡。 南宫景淮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,视线募地落在她的手上。 宋清桉的手纤细,本应是一双执笔墨的嫩手,却日夜为他做羹汤。 如同她的人一般,应该有个如意郎君琴瑟和鸣一生。 却因为自己,害了她。 他的心中第一次出现了悔恨。 扳倒了林丞相之后呢? 朝堂再无政敌。 结果呢? 林清清再也寻不到家。 不知过了多久。 “你醒了?”南宫景淮的眼底有些乌青,显然是一夜未眠。 宋清桉刚醒来救听到南宫景淮的声音,微微蹩眉,轻声应了一句。 “你身上的毒是何人所下?”南宫景淮死死揪着双手,似乎是不亲口问出真相不罢休。 宋清桉的唇瓣有些干涩,她下意识地咬了咬,最后才说出那个名字。 “慕容月。” 轰! 南宫景淮眼眶发红。 “那......当日断崖之上,陪本王掉下去的人也是你?照顾我的人也是你?” 宋清桉在他即将崩溃的眼神注视下,缓缓点头。 “是。” “为什么?” 南宫景淮目呲欲裂,额角的青筋暴起,脸色涨红! 为什么不说! 为什么! 宋清桉盯着南宫景淮看了半晌,最后扯着唇道:“我说,王爷会信吗?” 南宫景淮一时间被噎住,最后瘫坐在椅子上。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。 是的。 他不会信。 他甚至听信谗言。 【王妃听闻王爷您跌落山崖,生死不明,害怕您的仇家找上门复仇,收拾行李逃亡了。】 “清清......”南宫景淮的嗓音有些轻。 一瞬间,宋清桉以为自己没听清。 南宫景淮同自己这样温柔的说话? “是本王对不住你......” 南宫景淮的嗓音沙哑。 宋清桉的眼尾发红,垂下眼睫,听着他轻声同自己说话,神情有些恍惚。 南宫景淮上次这样温柔地同她说话,还是哄骗自己和他成婚。 干涩的唇发不出任何声音,宋清桉张了张唇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