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缓缓转过身子,钉子是弯钩形的,将他的血肉狠狠地刮下来! 南宫景淮额角的青筋暴起,脸色涨成猪肝色,疼地眉毛都皱在一起。 当初哄骗林清清时那些甜蜜的回忆像是最后支撑他的动力。 他翻滚了两圈,洁白的里衣上遍布鲜红色的血迹和细小的洞孔。 南宫景淮只觉得身上如同万千虫蚁在啃噬,密密麻麻地全身疼痛,他忍着痛滚过去又几圈。 流出的鲜血已经将里衣变成斑驳的鲜红色。 钉板刚过半,南宫景淮的忍耐已经到了顶峰。 豆大的泪珠终于忍不住。 泪花朦胧了他的眼睛。 清清...... 本王好疼。 但本王更怕你离开...... 南宫景淮的嘴中有些咸。 【姑娘,你怎么样?】 这是南宫景淮第一次遇到林清清时说的话,当时她正站在盛满桃花的树下,双手合十祈求好姻缘。 风一响,树上的木牌挂满红飘带摇晃着,碰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 那个姑娘一回眸,一脸的娇怯。 南宫景淮的身体疼痛万分,只能靠回忆麻痹自己。 【燕王殿下,求您放过清清,她是真的喜欢你。】 那夜大雨倾盆而至,那位年过半百,一生忠心、宁折不弯的林丞相为了他的女儿死前跪在地上,祈求着他的政敌,放她一条性命。 这一关是惩罚他害死林家满门忠烈。 钉板还剩下最后几十公分。 南宫景淮的身上千疮百孔,身体上的伤痛比不上心里的创伤。 他知道,这些远不敌他对林清清做的事。 最后的几十根钉子都浇上了辣椒油,伤口上一阵阵火辣辣,疼的他浑身发颤。 从钉板上滚落,啪地一声摔在地上,他的身体狠狠蜷在一起。 所有被钉子碾压过的地方如同熔浆般炙热,又好像被钝刀割肉一般。 一刻钟后,南宫景淮才逐渐缓和,但还是浑身止不住的打哆嗦。 “下、下一关呢?” 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,嗓子仿佛安装了马达。 毒师满意的点头。 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男人身强体壮,可以用来试药,应该能多活一阵儿。 “跟老夫来。” 毒师走在前面,没有因为南宫景淮刚经历过滚钉板而放慢脚步。 南宫景淮紧锁眉心,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跟上去,期间还摔倒几次。 毒师先是从灶台中取了一些刚点燃、还冒着火星子的木炭,最后走到屋外将它们均匀的洒在雪地上。 “脱靴光脚在火炭上走过去,这一关便算你通过。” 南宫景淮目光沉沉地盯了几瞬,缓缓脱下靴子,一双白里透红的脚踩在冰冷的雪地里。 火炭在雪中冒出热气,温度极高,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在雪水的刺激下呲呲地响着。 被热油喷一下都怕疼的人更是无法想象赤脚踩在火炭上是什么滋味。 南宫景淮的侧脸坚毅,冷峻的面容紧绷着,目光一瞬都不眨地盯着冒火星子的木炭。 缓缓抬脚,踩上去。 一瞬间,脚心被烫了一下,南宫景淮条件反射般立刻抬脚! 毒师不知何时搬来了一个木凳,坐在一旁饮茶,笑道:“年轻人,做不到就放弃吧,你已经闯过了第一关,比大部分都强。” 南宫景淮没有说话,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,再次抬起被烫的脚踩上去。 还没踩在木炭上,夹杂着热气滚来的热浪就让人望而生畏,很难想象究竟有多大的勇气敢踩上去。 南宫景淮垂眸道:“本王要救她。” 他强忍着痛苦踩上去。 一步、两步、三步。 终于在第五步的时候摔倒,早已经被钉子扎成筛子的人又被火炭烘烤。 鲜血的血腥味经过焚烧后气味更是刺鼻,毒师都忍不住皱眉。 空气中又弥漫着一股烤糊的肉味。 南宫景淮跌跌撞撞地从火炭中爬起来,衣服早已经被灼烧出无数的破洞,露出焦黑的肌肤。 南宫景淮却丝毫没有管这些,愣愣地向着前方走去。 他越走越快,摔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。 脚上的痛觉逐渐麻木,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意识支配着身体,而是身体无意地向前走。 为什么向前走? 要救一个人。 救什么人? 一个世界上最爱他,为他付出最多却被他伤得最深的人。 这一关是为宠信慕容月,断掉林清清的手指赎罪。 南宫景淮走完后,跪爬在雪地里,焦黑的身躯冒着白茫茫的热气,渐渐升到半空中盘旋不见。 他的伤口又渗出鲜血,染红了一片洁白的雪地。 毒师将茶杯往后一扔走过去提着他的一只脚,拖着他回了冰屋。 第(2/3)页